柴司暗骂一声,从车上抓起救了自己一命的手机,以及水银给他的对讲机,拔腿就朝山坡上方大步跑去。
目前还没有接到对讲机上的呼叫,说明那几个雇佣兵至少还在几公里开外;此时此刻,能够倚仗的,唯有手中这一把枪了。
当柴司急速扑至那一条自己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时,他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他今天早上留在长椅上的白花。
一直没有人动过的雪白花束,仍旧躺在原处。被雨打透的扎纸,半干了以后,零零星星地溅上了一片血;有的血洒在花瓣上,斑斑点点,好像是有人想借此把生命转让给它。
山坡上方,遥遥传来了一声闷呼,好像是有人正在搏斗——搏斗?
柴司回过神来,大步跨过地上一动不动的保镖与陌生人尸体,顺着小道狂奔上去;一时之间,他甚至连自己可能会成为目标都忘了,高声怒喝道:“凯叔,你在哪里!”
“是柴司来了,”不知是谁在远方喊道,“这边!快过来,凯先生有危险!”
好像是家派里的猎人?
仿佛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柴司就已冲上了山坡顶处那一片墓地。
有一个问题,他刚才一心只顾冲来救人,始终没有注意到它;直到在冲上墓地之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这场袭击中其实缺失了一个不该缺失的东西——声音。
更准确地说,是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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