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那一个补妆的背影,依然静静站在洗手池旁,沉甸甸压在麦明河一线视野里。
她听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逼着自己慢慢呼出一次长长的气。吐息比进气长,可以镇静神经;她忘了是在哪儿听过的理论了。
接下来,麦明河忍着不舒服,将手慢慢从门缝里探了出去。
很快,她就只能看见自己手掌根了;手指绕过门边,陷入她看不见的另一端,像浸在冷水里,也像是看不见之后,就不再是属于她的肢体了。
假如她忽然被门外什么东西握住手,她也只能认自己时运不济,第一次探索就撞上了死路。
不过麦明河在门把手上摸索几下,发现没有绳子之后,总算又将手完完整整地抽了回来——还好,还是她的正常的手。
这一下,她反倒有些无措了。
从门板底下空隙挺高,到小腿一半的高度,人倒是可以爬出去……
她必须得离开这个隔间;只是麦明河拿不准,从门板底下爬出去,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巢穴也得讲理吧,再吓人的东西,不也该有一套运行规则吗?“上完厕所后请你从门下游动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骂人是蛆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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