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桥两侧的池水破了,密密麻麻立起无数鱼嘴。
明明刚才看着只有五六条锦鲤的池子里,此刻却遍布着无数拳口大的、密集紧挨着的鱼嘴。甚至连水面都挤得看不见了,只有一个个朝保镖嘬立起来的洞口——一眼看去,不知是鳞,还是嘴,或者是有个由无数鳞和无数嘴组成的东西,正在试图吸吮着保镖的鞋边,想把他和他手中的伪像一起吸进去。
不知多少鱼嘴洞口,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张张合合,叫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当保镖终于下了桥,把闹钟交还拢珍时,他额头上也浮了一层薄汗。
他一下桥,无数鱼嘴又哗然跌落回了池水里,锦鲤池荡起水波与一圈圈的泡沫,水里依然只有几条滚匀鱼影。
“对不住,”保镖说,“我们也得确保,没有人把伪像带到韦先生的房间里。毕竟伪像要比武器可怕多了,希望你们理解。”
“这栋楼里,平常不是每天都有人上班下班吗?”府太蓝问道。“经过锦鲤池的人不少吧?”
“只要没带伪像,哪怕人掉进去也没关系。”
保镖的笑容仍没完全镇定下来,只是一层浮皮。“所以让你们把闹钟交给我再过桥,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最后一句,自然只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场面话。
韦西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府太蓝五月份与他见面的时候,他还不至于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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