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某个缺失的环节终于补上了,一刹那间,麦明河突然看清了眼前那一个“炸弹”的全貌。
她的身体已经在往下坐了,就像是在往深潭冰水里跌去一样,明知跌下去是一个死,却早错过了能重新站起身的时间点。
不知何时,含头夫妻都朝桌子中央探出了头,扭脸盯着她,笑容巨大,眼睛滚圆。
好像十分期待似的。
……死在这儿,绝对不行。
上一辈子的遗憾,这一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
电光火石之间,麦明河伸出手一把抓住桌沿;她不怕自己跌倒在地上,她只怕自己坐上那把椅子,哪怕只是坐上一点点——她紧握桌沿、使劲一扭身的时候,同时一挥胳膊,拼命向后一扫。
“咣当”一声,椅子被她扫倒在了地上;麦明河趔趄不稳之间,又被椅子腿绊倒了——她终于失去平衡,天地一转,整个后背都砸在了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一只脚还挂在椅子上,慌张匆忙之中,赶紧一脚将它踢开了;那椅子在地板上滑开一两步距离,在忽然安静下来的餐厅里,声响惊人。
麦明河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看餐客,先朝不远处的中央圆桌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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