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蓝自认身手算得上出色,但柴司身手却是近乎“非人”的——为了不让柴司先自己一步赶到,府太蓝只好在奔跑中,挤出气息说话:“……不是他,难道是你吗?”
“有意思,”柴司只简短地应了一声。
他伏下身,在一道矮墙后等了两秒,见马路对面那栋小楼里依然一片寂静,蓦然一跃而起、扑向前方。
府太蓝个头没他高,步子没他跨得远,但是跑得比他慢也有好处:只要跟在柴司后面,按照他的路径走,就能避开对面马路的狙击手视线了——在一两分钟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跑近了熊熊燃烧的那一段路。
黑夜被烧得面孔阴晴不定;码头周围的建筑物,被火光一时拽出昏暗,一时推回夜里,仿佛在轮流观看这一场戏。
连空气都被高温扭曲了,府太蓝站在掩体后方,一遍遍扫视过浮动的光影,终于在一片屋檐投下的阴影中,发现了一双瘫软不动的人腿——他刚一跳起来,却见柴司也同一时间扑了过去。
那人仰面倒在地上,身上一片血污,分不清到底哪里中了弹。
其实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剩多少时间了,救也救不回来了:他眼睛里泛着泪,半张着嘴,当二人阴影笼在他脸上时,他喉咙里“咯咯”地翻涌起血液与气泡的湿响。
“你们刚和韦西莱做了交易,是不是?”府太蓝在那人旁边蹲下身,低声说道:“救护车在路上了,你撑住,回答我。”
柴司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府太蓝低下去,又叫了伤者一声:“喂,听着我的声音,别闭眼。你们是不是刚和韦西莱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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