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府太蓝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兜,这才反应过来,最后一根纸烟卷,刚才被他给扔在地上了。
他难得地犹豫起来了:下去捡回来吧,好像有点丢面子。
不去捡吧,这样呆呆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等,连手机也不能看,又觉实在难熬——再怎么样,他也才十七岁,就算明知道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搏命了,现在该无聊还是会无聊啊。
府太蓝探头朝车外又看了一眼。
难道中老年人就不知道无聊?
柴司要是再不动一下,他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正好在这个时候,柴司站起身,绕到车子一旁,弯腰向窗子里探进一只手。
等他重新站直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根似乎沉甸甸的杆子,顶部是个T字型;同一时间,从那辆黑色奔驰里响起了音乐。
柴司无声朝府太蓝一笑,仿佛从虚无昏暗里,撕开一条伤口。
他一手甩晃着那根T字杆,一步步踩着夜幕下雾气一样弥漫开的唱嗓,再次倚在车头上。
夜色一个停顿,忽然扑来了公路上强风一样的节拍,仿佛能吹动起人的刘海。
I''vebeendreamin’abouttheWestC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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