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里大多数的囚犯所做的罪行都不过是醉酒斗殴和破坏公物之类的轻罪,关押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醒酒的必要步骤,牢里九成九的犯人刑期都是按小时算的,基本上睡一觉就刑满释放。
要是哪个囚犯真的家中有事,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守卫也不会继续关他。
“就是这么随便。你要释放谁?”
“那我要释放路易斯。”
守卫拿钥匙的手又放下去,惋惜道:“路易斯先生不行,他杀了人大概,只有镇长才有权力放了他。”
“镇长已经死了。”
“那至少也要代理镇长。”
唐娜无奈道:“那我要和他说话。”
守卫这次没有拒绝,把门给她打开。
这座监狱有八个牢房酒气,呕吐物还有排泄物的气味在这个阴暗的空间里如影随形。
前几个牢房关的都是醉汉,此刻都躺在稻草堆里睡觉,他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唐娜向前走了几步才看到路易斯教士,他被关在左侧居中的牢房里,正在和对面牢房里的一个脸上有乌青的年轻人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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