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一切射击技术都是多余的。

        路易斯收起手枪,在倒下的躯体边跪下,为这将死之人祈祷着,伊恩年轻的脸露出不解和痛苦的神色,胸口仍在奋力地起伏活动,这副挣扎的姿态不禁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养子。那个孩子死前也是这样的吗?

        他的思维不再像生锈的齿轮那样干涩,许多杂乱的想法都在这一枪之后流畅地涌动出来。

        虽然是他开的枪,但他心中的痛苦却是真实不虚的。

        但同时,路易斯在自身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感受到了一丝喜悦。

        当意识到塞万死去的时候,他的心中毫无波动,但当他看到这个孩子即将死去,心中将其与塞万的形象联系起来时,心中又能感受到那一层埋于深处的悲伤了。

        他并没有丧失自己的情感,知道这一点真是令人欣慰。

        “抱歉,孩子,我也有事要做,你的好奇心太多余了,这可能会妨碍到我。”

        路易斯将手掌按在伊恩的胸口,疗愈的奇迹发挥了一点作用,但不多,并不能拯救那接近熄灭的生命烛火。与接近正午越来越亮的天光相比,伊恩的脸色则越来越暗淡了。

        路易斯又为他做了一次祷告,结束后便站起身向着热沃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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