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他开心,像个人类一样。”文特拉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会儿要去摘两个狼桃吃。
这种轻率激起了马克西姆的怒气,绿色的眼睛里播撒出寒冷的光芒:“就因为这个?你对我们体内流淌的血有什么不满吗?”
她不把狼人当做同类,就像当初她选择了那个收留了她的人类一样令人生气。
纷乱的思绪从马克西姆头脑里流星似的划过,但都没有改变眼前女人身上一直以来存在的自在和恬淡。
“并没有,我只是意识到我不适合照料这个孩子,我随时会出门进行一次长期的旅行或学习,对狼人来说的长期旅行对人类更是漫长,要他的父亲照顾一头狼人到大不太容易,而我也不想将他送到别的狼人家庭之中,让一个孩子一直认为自己在社会中与众不同是有害的,他长大后发现自己能做到的很少,而那些令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不同之处还可能伤害到身边的人,反而会不快乐。”
“哪怕这样会让你的后代永远无法跻身于吾辈之中?”马克西姆声音干涩。
文特拉望着塔楼外侧高处的一处受到月光照射的凸起,下意识地踮了踮脚,似乎是想要跳上去。
“也不是永远。封印者有脱离封印的可能,而且我帮一位很了不起的先知杀了两个人,他支付了我一个预言——在百年之后,我的后人将经历两狼之合,两狼一藏一伪,但它们的子嗣必会重新掌握血统中的力量。”
“伪?”
“大概是某个狼人没能继承狼血的后代吧。”文特拉转移了注意力,一抹按捺不住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浮现:“先知甚至告诉了我他们结婚的地点,所以我接下去要带家人搬家,搬到离这片区域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再来看这个预言到底是否能够实现,是不是存在一种不可阻挡的命运牵引着一切。”
“你到底信不信先知的预言啊?”马克西姆忍不住质疑对方,哪怕她在他心里是满月中的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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