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奥底哪来的星星?”警长轻飘飘地问。“我在这个城市也住了几个月了,怎么从来都没看到过天上有星星?”

        “那您昨晚一定不曾抬头。”

        莱特心平气和,工会会长的职责并不简单,平日种种冲突将他打磨成一颗圆润而硬质的石头,阿尔伯特现在展露出来的手段还吓不倒他。

        “自从河边的那排工厂停工之后,天气就放晴不少,每天的夜晚都比前一天更明亮。”

        阿尔伯特昨晚的确不曾抬头,但不代表他认为莱特没问题,天上有星星和工人聚众看星星是两回事:“一群工人看星星做什么?你们没别的事可干了吗?以为带着帽子照晒月光就不会发疯?”

        “看星星是最廉价的爱好,警官,而且我们是尼力马特人,尼力马特人有观星的传统,在当工人以前,我们都是农民。如果不了解天象,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种庄稼。虽然我们现在在城里了,但这点手艺还不能落下,我们以后还要回去种地呢。”

        “至于月狂病”莱特顿了顿,向右转过头去,窗外现在又有柔和的月光了,倘若眯起眼睛,也许会将那些高低起伏的建筑误视成深色重叠的峰峦:“正如您之前所说,魏奥底的天气一直不太晴朗,我们只在最近几天暴露在月光下,还都戴着帽子,我想应该不碍事。”

        “但你们不是临时起意。”阿尔伯特将撑着桌面的右手收起,向后伸去,旁边的警员立刻将一副长筒望远镜塞到他的手里。

        “这个东西,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六副。有必要为了爱好弄来这么多副望远镜吗?轮流使用一副望远镜不是更匹配你们的收入水平吗?”

        随着阿尔伯特警长的质问,克雷顿也在重新审视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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