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说这句话,朋友。”克雷顿拄着手杖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细细地打量着他的黄发和长脸,像看一个婴儿那样惊奇:“我留下来是因为银子不在我的手上,巴斯贝的人不会一直追着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没有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吗?”
莱特又坐下来:“我拿了,那的确是不少钱,相当于我十年的薪酬,我已经将它寄了回去,由我的家人支配这笔财富,而我则要留在这里尽我的责任。”
克雷顿在他面前隔着桌子坐下:“你就这么爱帮助他人?”
“坦诚地说,不仅是如此,这是一份不能说停就停的工作,工会的成员有上百人,不是所有人都有银子拿,剩下的人都还要留在这里工作生活,而他们的许多事都是正在处理中的,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家族不能立刻失去它的大家长,要离开前,我起码得挑选一个继承人。”
说到这里,莱特的脸上露出感慨的神色。
他没有把桌上的本子收下去,克雷顿看出这是一本账本,上面一半是文字,一半用大概只有莱特懂的符号写着什么。
“对了,你今晚来做什么?是还有别的活要介绍给我们吗?”
“不。”克雷顿回答他;“只是来看看,顺便问几个问题。你们平时工作很辛苦,到了礼拜日还会去教堂吗?“
莱特看着中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自己会去,但也有些工会成员改信,或者干脆成了无信者,这个工会不管理成员的信仰,你问这个做什么?”
克雷顿还没有回答他,门外看门的小子便冲了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
“莱特会长,有一大群乌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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