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和大杰克转脸过去,看到一张苦闷和仇恨并行的脸。
这个工人站在那里,没戴帽子,黑色的短发脏乱的纠结着,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憔悴,但他的站立似乎还比众人多了一种意味——不止是需要引人注目,还有绝对不想倒下的意图。
大杰克站起来,把嘴里的卷烟递了过去。
工人也不嫌弃,拿过卷烟猛吸了几口,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些。
“我住在东区边缘,昨晚的事我都看到了。我住在北区民兵布置的防线旁边,他们不会保护我们,反而是我们的加害者,我就是从那里逃走的。”
随着他的讲述,旁边一起等待招工的工人们也默默转过头来倾听。
“昨天下午开始,这些民兵就开始布置各种工事,我还有房子里的其他人没有认出来那是什么,直到晚上,隔壁有个当过兵的帮派分子回家,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要和谁打仗,让我们赶紧离开。我,还有我的几个邻居就想着越过这些民兵到南边去找个便宜旅馆应付一晚上。”
“我一个人住,为了防贼,值钱的东西都藏在上锁的容器里,而且不止一处。当然了,其实也没多少,但我担心之后要是谁闯进来会把它们直接砸开,士兵比小偷狠多了。所以我打算带走这些财物。就在我一一开锁的时候,我的邻居便已经下楼了,他们跑到那些士兵面前,却被拦了下来,然后.然后”
他连说了两个“然后”,脸孔像是接近燃尽的报纸堆灰烬里的一点忽明忽暗。
“他们被那群杂种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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