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那些事真的让你那么生气吗?”诺里斯忽然又开口道。

        克雷顿偏了下脸,好像在看窗外,但被刺眼的阳光逼了回来:“我也以为我能忍住不去发火,但我做不到.我现在养着的那个女孩,我待她如亲生女儿,她的父亲——我的兄弟就死在了战场上。那是在我见到你之前发生的事,在噩耗传来前,我们都以为他会前途无量。”

        “我很抱歉。”诺里斯说:“不过这样的事不会停止的,永远有人需要应对未来的危机。”

        “那下次就让其他人去送命吧。”克雷顿平静地回答他。

        沉默持续了大概十秒的时间,诺里斯又开口:“不聊这个了,我们之前的话题该有个结尾。我要告诉你,我现在的确赞同你的意见,我相信宿命这种东西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若是有可能,它还能转凶为吉,使灾厄成为助力。”

        “我已经不会失控了,老朋友,你用不着哄我高兴。”

        “请放心,这不是违心的说法,只是我对本性的观点依然保持不变。”

        “那这不比之前好多少,”

        诺里斯笑了笑:“我以为你知道了罗伦战争的奥秘后会有所改观,无论多高尚的目的都会引发流血牺牲,但即使知道这目的,你也依旧憎恨着,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你反感这计划背后的冷漠,不同本性的碰撞正是我们争斗的根源,而正因为我们的本性不变,有些事才难以避免,造成的后果被人称为宿命。”

        “根本没有什么本性,诺里斯。”克雷顿说:“教育能改变一切,人在受到教养之前就是畜生,是环境和教育赋予了我们性格。”

        “你之前提及了你的侄女,她听起来很不安分,你现在把她教育成大家闺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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