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的确该解释一下,不过我希望你听完这个故事后不要因此取笑我,因为这是一个卑鄙的故事。”
克雷顿立刻点头同意。
诺里斯深呼吸了一下,要解释这个死而复生的秘密对他来说好像也不轻松,当他开始这个话题,从容开始褪去,克雷顿相信有一种精神上的重负紧压着他:
“我记得我曾经向你还有当时连队里的其他人解释过我的出身——在十岁时,我被我的父亲赶出家门,接着不得不在全国范围流浪,不断尝试生存下去。”
“是的,你说过。”克雷顿说。
“很好,那么我现在要说的是,我少提了一件事。”有着璀璨眼睛的男人顿了顿:“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私生子,我的父亲赶走我并不是因为养不起我,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想在家里见到我和父亲相似的眼睛。”
“她撒谎说我偷了她的一件珠宝,我的父亲立刻就把我赶走了。”
“那你的亲生母亲呢?她没有收留你吗?”克雷顿问。
“她无关紧要,至少在这件事里是这样。”诺里斯谈起自己的母亲时格外淡然:“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她。听说她以前和我的父亲两情相悦,是他婚外唯一的情妇,但我父亲对她的爱没能让我得到什么便利。他赶走我之前把我的外套都扒了,就为了找他妻子所说的那件不存在的珠宝。”
“那天比今天暖和一点,但不太多。我父亲可能以为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体和他一样强壮,所以没把外套还给我就让仆人把我推出门去。我几乎冻死了,要不是一个路边的老乞丐发了善心照料我,我连那个教区都走不出去,我从此随了他姓,直到两年后他死去,我才离开我的故乡城市,而在这个过程中,我过去认识的人里,谁也没有再来找过我一次。”
“我的父亲就这样将我抛弃了差不多二十年,随后又突然找到我,想办法将我从前线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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