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摩瑞尔人里至少有四分之一是假借服务的名头偷东西的,但高个的平原人同类也不可信,还有在车站角落奔来跑去的小孩,他们全都带着刀片或铁丝,撞一下就能把口袋勾开,吃蛤蜊一样把“肉”刮干净。

        中尉的打扮不像是好惹的,他身前的人群大多自愿分开为他让路。

        朱利尔斯也有所准备,他拿了一根新买的手杖,频繁地左右挥动,驱赶靠近的所有矮子。

        若是远远看去,大概要以为这是个用手杖探路的盲人。

        两人在这个中转站小镇的旅店里住下,接下去的计划是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上午雇一辆马车穿过接近二十里的距离抵达另一个铁路公司修建的站台。

        到了室内,不用再想那可怕的火车餐,朱利尔斯终于恢复了精神。去房间的路上,他问克雷顿:“所以那个死掉的家伙让你转交什么消息?”

        “这是机密。”克雷顿说。

        男巫讥笑他:“你都撒了多少次谎了,还在乎一个对死人的承诺,何况他还是被你杀的。”

        “我以我的名义发誓了。”克雷顿没有发火,靴子在幽暗狭窄的走廊里踩出有回声的重音:“以自己的名字起誓就必须遵守,这是我的原则。当我报我的真名时,你就绝对可以相信我——只要你别在之后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乔治·西弗尔没有对我耍花招,所以我也不会对他耍花招。”

        “奇怪的原则。”朱利尔斯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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