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唐的江山,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子民,都必须匍匐在他的脚下。

        安禄山这颗棋子,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祭旗。

        用他那颗硕大的头颅,来向天下宣告,一个崭新的、不容任何挑战的时代,已经到来。

        李林甫依旧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朝服,紧紧地贴在后背上,冰冷而粘腻。他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那高高在上的身影。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几十年的经营,几十年的隐忍,几十年的权谋算计,在绝对的、不讲道理的暴力面前,脆弱无比。

        他原本以为,新君登基,最需要的就是他们这些“老臣”来稳定朝局,安抚内外。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和方案,准备在新旧交替的缝隙中,为自己,为李氏家族,谋求最大的利益。

        可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

        这位新君,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稳定”,他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

        他要的不是安抚,是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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