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蕖悄悄抬眼,借着篝火跃动的光影,偷偷打量着了因的侧脸,见他转头,赶忙收回视线,装作整理衣袖的样子。
        篝火渐弱,顾云蕖随手添了根枯枝,装作不经意地开口:“了因师父,你...为何会出家为僧?”
        许是方才那曲合奏拉近了彼此距离,了因沉吟片刻后道:“最开始当和尚,不过是为了活着。”
        他声音平静:“我爹是个赌鬼,我们姐弟四个都被他卖了,若不是我年纪正合适,被卖进了善堂,怕是最后……”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洞外月色:“许是上……之前太累了。等能活下来后,想想当和尚也挺好的。既饿不着,也不用操心俗世纷扰。”
        “可后来才发现。”了因摇头轻叹:“即便是方外之人,也难免遇到腌臜事。”
        顾云蕖若有所思地点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因身上。月光透过石缝洒落,照在他残破的僧袍上,却丝毫掩不住那份超然出尘的气质。
        她轻声道:“像了因师父这般超尘之人,本就不该被红尘俗事沾染。”
        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了因闻言轻轻摇头,火光在他清俊的侧脸上跳跃:“说什么出尘,不过是沾了这副皮囊的光罢了。若我生得五大三粗,满面尘灰,施主怕也不会这般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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