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青羽子,语气多了几分恳切:“将了真带回寺中,才是对他、对苏缨都好的选择。”
“好个‘都好’!”青羽子冷笑一声,伸手点了点了因的胸口:“你这佛子,眼里只有清规戒律,却没看到人心!了真若回寺,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了因的肩膀,力道重得让了因身形微晃:“再说了,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就算将来走不下去,那也是他们的事,轮不到你这位大无相寺的佛子替他们拿主意!”
了因沉默片刻,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午后的日头渐渐偏西,将渡口的青石板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
江面上五艘大船依次排开,杏黄船旗猎猎飞扬,“东极渡“三个墨字在风中舒展。
最外侧三艘货船吃水颇深,宽大的甲板上堆满青油布覆盖的木箱,船工们扛着粗麻绳穿梭其间,正将货物牢牢固定。
中间两艘客船则精巧许多,朱红船帮雕着缠枝莲纹,船头悬着的红灯笼随风轻摇。
客船分作三层:下层三等舱以厚木板隔出十数个小间,每间仅容两张上下铺,粗布褥子边缘打着补丁,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箱,供乘客存放衣物和随身物品。
隔间外的走廊窄得只容侧身而过,壁灯投下昏黄晃动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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