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背脊挺得如同标枪直插椅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车窗玻璃。
吉普车平稳启动,沿着被战火洗礼过仍显破败的街道前行,碾过散落的碎石和弹壳,发出沉闷声响。
车厢里,一时间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老总军装的肩头投下一块亮斑。
他微微蹙着眉头,目光沉凝地投向车窗外疾速倒退的残垣断壁,左手无意识地抬起,手指正用力揉按着太阳穴,仿佛要将压力从头脑中挤出。
那股历经百战、横刀立马决胜千里的雄浑气质即便在疲倦中亦未消减分毫。
“……老总最近头疼得很呐,从昨晚接完志司汇总的情报电文,就对着地图熬了个通宵,一根接一根地抽。”
陈首长叹了口气,说道。
老总没回头,鼻腔里沉沉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陈首长的说法,按揉太阳穴的动作又加重了两分。
“不能再拖了。
南边最新传来的确切消息,联合国军这段时间可不是在舔伤口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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