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多年生死战友的无条件信赖和毫不掩饰的赞誉,一面是唾手可得的、通向更高权力台阶的光明诱惑。
这巨大的撕裂感让他痛楚,那汹涌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那短暂的挣扎噬咬着他的内心。
他猛地端起那杯浑浊的高粱酒,仿佛要借那火辣辣的液体将自己那不合时宜的软弱烧尽。
酒杯被他端得很高,几乎举过头顶,随即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亢奋,强行压过了心里的惊涛骇浪道:
“总队长!第一杯酒!
我敬钢七总队!这支英雄的队伍!
有悠久的历史,有无数的铁血荣光!
从雪地里爬出来的骨头!钢七总队万岁!”
他把“万岁”二字喊得声嘶力竭,像是在用这口号覆盖所有翻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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