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该死的!土层冻得太硬了!把爆破筒拿来!我需要至少能挡住迫击炮弹的深度!”
一名英军大胡子上士在坡顶焦急地咆哮着,他面前的散兵坑进展缓慢。
几个英军新兵吃力地拖着一个装着炸药的箱子,踉跄走来。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未尽的尘土味、人体汗液的酸馊味,以及一种更深的、名为恐慌的东西。
贝克汉姆中校能看到一些士兵挖掘动作下的僵硬,眼神交流时的闪烁,还有在搬运弹药箱时的麻木。
钢七总队和伍万里的名字,早已顺着风在阵地每一个角落的低语中散播开来,重重地压在每个英军士兵的心头。
元通里不到一小时化作炼狱的景象,韩三师全军的覆灭,都成了这些英军士兵眼前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们害怕的不是战场,而是面对一支被传得如同神魔般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对手。
贝克汉姆停在了一处架设着布伦轻机枪的掩体旁。
机枪主射手是个红头发的苏格兰小伙子,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正反复用袖口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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