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长放下手中的盖碗,瓷底与桌面发出极轻微的磕碰脆响。

        他目光如平静湖面下潜藏的冰凌,直视着弗拉基米尔“慷慨激昂”的蓝灰色眼瞳。

        “顾问同志,今天京城风大,听得我耳根子嗡嗡响,刚才您是说了十个苏械师换伍万里一人?”

        “怕是您还没睡醒,或者昨夜那罐伏特加劲儿太足了些?”

        他语速不急不缓,食指在桌面上看似无意地轻轻敲了三下,平淡的反问,却如同一把钝刀划破了之前虚伪的玩笑气氛。

        弗拉基米尔脸上的笑纹僵了一下,拿起白瓷酒壶要添酒的手也悬在半空。

        这种软钉子式的直斥非礼,在外交场合极其罕见,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王秘书长缓缓站起身,暖阁墙壁上他笔挺的影子随之铺展。

        “弗拉基米尔同志,首先他是我们的英雄,是国之功臣,不是可以交换的物品。”

        “然后请您掂量清楚,伍万里在长津湖啃土豆的时候,就敢用血肉之躯去拼美国坦克的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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