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一枚炮弹凄厉落下。
“轰!”
泥土夹杂着滚烫的弹片爆开!他感觉喉咙一凉,又猛地一热,想吸气,却只有滚烫的液体倒灌进来,直到意识彻底消散。
………………………………
“再给老子轰两轮!轰透它!!”
雷公狂吼,炮兵阵地已化为真正的火焰熔炉。
黄铜弹壳滚烫发红,下雨般堆积在炮位周遭,几乎淹没脚踝,蒸汽升腾。
炮管打红了,冷却水泼上去,“嗤啦”升起刺鼻白烟。
志愿军炮手们的耳朵鼻孔都渗出血丝,靠着意志麻木地重复着装填—瞄准—开炮的机械动作。
当最后一个坐标点都反复犁了数遍后,轰击终于停下,阵地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炮管金属冷却时发出的“滋滋”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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