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没多久,不远处的平河突然单膝跪地,狙击枪杵进雪堆才没倒下。
这位钢铁般的侦察营长嘴唇青紫,额头滚落的汗珠瞬间结冰。
“我……我不能成为钢七团的累赘……”
“都别管我,跟上团长的步伐!”
他试图撑起身子,手臂却像灌了铅似的发抖。
“平河!”
余从戎想去搀扶,自己却踉跄着撞上弹坑。
他这才发现双腿早已麻木——连续奔袭一百多里又血战半日,铁打的身躯也到了极限。
伍万里急刹脚步回头,钢七团的冲锋浪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迟滞。
有人扶着膝盖干呕,有人瘫坐在地拼命捶打大腿,更多人虽然还端着枪,但苍白的脸色和发颤的枪管暴露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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