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达脸色由红转白,手指着林平安,嘴唇哆嗦着,想要驳斥,却发现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处着力。

        “你……你……歪理邪说!尽是些哗众取宠之言!”盖文达有些底气不足的训斥道。

        林平安见好就收,脸色肃然道:“盖老,晚辈并非要否定所有先贤注解,更非亵渎圣人!只是觉得,学问是活的,是用来理解世界、解决问题的,不是用来死记硬背、束缚思想的枷锁。”

        第211章圣人之言如何解释,也是要分情况的!

        “圣人因材施教,对不同弟子说不同的话,若他今日在此,面对不同的学生,不同的情境,他的解释也定然不同!”

        “我教我弟子,首要的是让他明白如何在世间立足,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心存良善!”

        “至于经义微言,待他长大些,有了自己的经历和独自思考能力,自然会去探寻,若一味强求他此刻便理解您所说的“煌煌正道”,这与囫囵吞枣、刻舟求剑何异?”

        盖文达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言辞犀利、思维跳脱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眼神清澈、带着野性与韧劲的孩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一生恪守经典,从未有人敢如此质疑,也从未有人从这样一个“实用”甚至“生存”的角度来解读圣人之言。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动摇。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林平安一眼,又复杂地看了一眼王玄策,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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