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沉静如古井,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长孙冲狂躁的气息微微一滞。

        “看到了,然后呢?”长孙无忌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漠。

        “冲出去?与那林平安当街厮打?还是闯入宫中,向陛下哭诉你的委屈?”

        “我……”长孙冲语塞,父亲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愤怒的气囊,只剩下满腔无处发泄的憋屈和无力。

        他颓然靠在柱子上,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甘:“难道就任由他们…阿耶!长乐她本该是我的妻子!那林平安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来历不明的幸进之徒!他凭什么?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官职,名声,现在连…连长乐他都……”

        他说不下去了,双手痛苦地插入发间。

        长孙无忌踱步上前,停在长孙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安慰,只有严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凭什么?”长孙无忌冷哼一声。

        “就凭他现在简在帝心!就凭陛下为了他,可以调动南北衙禁军,震慑番邦!”

        “就凭他手握亩产千斤的祥瑞,未来可能掌控大唐粮仓!就凭他几句话就能搅动风云,让孔颖达那样的大儒都败下阵来!这些,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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