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完美的符合了原始的人性。

        很快,火焰在空气和树枝的助燃下,彻底变成了一个火团,将两个达利特变成了火人。

        他们的哀嚎渐渐失去了音量,最终湮灭在噼啪的火声里,只余下焦骨在烈焰中偶尔发出细碎的爆裂,像是灵魂被撕碎的最后声响。

        火光将围观者的脸庞映得明暗不定。

        最初的狂热在活生生的人体被烧成焦炭的过程中逐渐褪去,一种混合着恐惧、敬畏与奇异满足感的麻木,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他们看着那两具仍在火中扭曲、缩小的黑色人形,看着窜起的黑烟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升上午后沉闷的天空,许多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或默默划着祈祷的手势。

        最终,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神庙门口静立的那对父子——潘迪特老爷目光沉静如水,仿佛眼前并非残酷的刑罚,而只是一场寻常的祭仪;拉维少爷面色如常,眼神深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在跳动。

        人们从中读到了“权威”与“神意”,他们纷纷低下头,或投去更加驯服、更加热切的目光,将自己与这不容置疑的力量更深地捆绑在一起。

        火势渐弱时,卡比尔带头,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难民,用沙土和少量水扑灭了余烬。

        灰烬中,只剩下一些扭曲发黑、难以辨认的骨骼残渣和碎块。没有人言语,他们用破布和旧木片将这些残骸收集起来,抬到神庙后方远离恒河方向的荒僻洼地,挖了一个浅坑埋了进去,没有标记,没有祈祷,只有几口唾沫和几句恶毒的诅咒,确保这“污秽”的灵魂永世被践踏,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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