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赶上糟透的时局——海湾战争刚结束,国际油价暴涨拖垮了本就脆弱的进口经济,国内连着两年旱灾,粮价飙到十年新高,整座国家像艘漏了水的船,四处都在渗水。

        他想管,可手却伸不出去。

        各部委官员要么敷衍塞责,等着新政府上台再表忠心。

        地方邦政府更是阳奉阴违,连他签发的行政令都能压着不办。

        不管?可他还坐在总理办公室里,民众的怨气全往他身上撒——菜市场里骂物价高的,难民营里哭饿肚子的,最后都得骂一句“钱德拉?谢卡尔无能”,屎盆子一个接一个往他头上扣,糟心透了。

        若是个没责任心的政客,大可以趁这两个月捞点好处,等大选结束拍拍屁股走人。

        可他偏不是——年轻时跟着甘地的追随者搞过社会运动,从政三十年,“让底层人能吃上饱饭”的念想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掉。

        这份理想成了煎熬,他只能像个缝补匠,用仅有的权力给这个内忧外患的国家补窟窿,只求别在自己任上彻底沉船。

        “霍卡尔,那些从海湾战争逃回来的劳工,现在怎么样了?”他指尖捏着眉心,深深叹了口气,向自己的秘书问道。

        秘书霍卡尔指尖在报告封面上蹭来蹭去,语气带着难掩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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