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带着两个仆役支起了三口大铁锅,糙米混着小米、红豆的香气顺着蒸汽飘出去半条街,蜷缩在墙角的劳工们先是试探着抬头,见穿托蒂的仆役没有驱赶,才扶着墙慢慢围拢过来。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断了食指的男人,他叫卡马尔,前几年在科威特的建筑工地被钢筋砸伤,如今返乡后家里只剩一个瘫痪的老母亲。
他捧着陶碗的手不停发抖,接过冒着热气的粥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谢谢祭司大人,感谢毗湿奴神!”
这一跪像是开了个头,后面的人纷纷效仿,有的磕头,有的抹着眼泪念叨“感谢毗湿奴神,感谢夏尔马祭司大人”。
拉维就站在神庙的门廊下,背着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悯——不远不近,既不疏离,也不亲昵,正符合婆罗门“怜悯众生却不与庶民同尘”的姿态。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
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纱丽,袖口磨破了边,怀里的孩子大概只有三岁,瘦得像只小猫,眼睛却死死盯着仆役手里的粥勺。
女人排队时一直低着头,轮到她时,声音细若蚊蚋:“能……能多给一勺吗?孩子三天没吃饭了。”
仆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门廊上的拉维。
拉维微微点头,仆役便多舀了半勺粥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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