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上好了~”回应她的是个软萌的声音。
山田七濑穿着合身的藏青色警视厅内勤女警制服,白色衬衫的领口熨帖地翻在外面,金色的樱花警徽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她坐在略显拥挤的开放式办公区一角,面前是堆着几份文件和一部电脑。柔顺的棕色长发被整齐地别在脑后做成丸子头,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线条柔和的脸颊,那张天生带着几分软萌稚气的娃娃脸,此刻却少了几分往日的鲜活光彩。
她微微垂着头,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但眼神是散的,没有焦点,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没有落下。旁边同事敲击键盘的嗒嗒声、远处复印机有规律的嗡鸣、还有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构成了办公室惯常的背景音,却似乎都被她隔绝在外。她面前的几份文件被整理过,但其中一份的边缘微微歪斜,透露出主人分神的状态。
虽然眼底深处那抹浓重的悲伤已不像葬礼时那般令人窒息,但依然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她。那份源自失去至亲的钝痛并未消失,只是暂时沉潜下去,在她偶尔无意识地抿紧嘴唇或轻轻吸气的细微动作里泄露出来。
那份曾经被丈夫山田裕贵的存在所填满的未来,如今在她面前铺展开一片巨大而模糊的空白,带着无声的压迫感,让她即使在忙碌的警视厅环境里,也显得异常安静和疏离。
她坐在那里,像一个穿着制服、努力融入背景的精致人偶,目光穿透了闪烁的屏幕,望向某个只有她自己能感知到的、充满不确定的远方。制服带来的干练感,被那份沉静的迷茫和尚未消散的哀伤悄然覆盖。
直到被柏木明纱打断,她才勉为其难地回过神,低声应道。
柏木明纱闻言只得叹气。
新来的这位烈士遗孀真是……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会,就连最基本的文书工作也要手把手地教,只能从事最简单的端茶倒水送货打字这些庶务,简直是庶务中的庶务女警。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本人是烈士遗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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