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出白沫,泪水无可遏制地从泪腺中喷涌而出,淋漓滴下,闵炎捂着眼珠,绝大的恐惧压迫下,蜷缩起来,再忍不住放声哭泣。

        他是出身南疆古林寨的小武师,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寨,同兄弟一块来下龙湾讨取军功,当个小卒,希冀换点钱财和宝物,回去同别寨女子结亲生子。

        死了。

        全死了。

        只是光芒一闪,两条断手落在地上,往前一步就是峡谷深渊。

        没有臻象的千里追魂,更没有狩虎的心血来潮,闵炎只会跑,只能跑,他拼了命地跑,抛下兄弟,不分昼夜,不明方向,不知疲惫,跑了三天,不知走了多少路,游过了几条河。

        哪里都好,去哪里都好。

        和部队走散也没关系,只要能跑出乌云的范围,跑到不会下雨的地方,活下来。

        安全了吗?

        安全了吗。

        闵炎蜷缩地上,抱紧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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