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身箭袖,翻身下马,满脸热汗,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

        “大人,幸不辱命!探得梁大人科考结束后自帝都出发归乡,以宝船速度,预计三天左右即可抵达沧州,届时大人便可邀他一叙!”

        “大善!”风亭内的中年人肉眼可见的欢喜,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亲自给来者添置碗筷,“辛苦你了,一路奔波,想必腹中空空,来来来,快尝尝这刚好的酸菜火锅!”

        “这……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大人无需这般客气。”

        “欸,沧州人杰地灵,你我日后说不得仍有合作,莫要如此拘谨,坐下陪我说说话,谈谈帝都见闻,老夫四处游历修行,许久不曾到往帝都,尚不知变化如何。”

        “多谢大人!”来者觉得不是客气,往来帝都探个消息给一千两,端是财大气粗,他有必要服务好雇主,索性收下银票,落坐对面,抄起筷子撩起鱼肉,“不知大人想了解些什么?”

        “你尚未说梁大人如何到来,且要是经过这沧州大港,假使他不靠岸补给,我该如何从这满江的大船中,辨出何处是他?”

        “害,瞧我这记性,关键的事忘了说。”来者擦擦嘴,补充道,“此事好认,我此次前往帝都,听得梁大人当了武举教头,陛下特赐宝船,一十二丈有余,宝船用小造化木,通体无缝,颇为少见,途经此地,大人派人留意,一眼便能认出。”

        “那你可知船上有何等人物,我好设下同等数量的宴席,以免失礼。”

        来者不觉奇怪。

        梁渠一朝成名天下知,有想要打探行踪,行交好之举的大人物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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