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宅尽皆跪伏。
郑向意识到什么,慌得满头大汗,想看又不敢看。
梁渠背对阳光,阴影模糊,明暗交错,太师椅方方正正,后面武师挺立,山一样高耸。
他瞥好几眼,脑子中暑般昏昏沉沉,平白无故生出疲惫来,想喘气,拼命佝偻蜷缩的身子却挤着肺腔,涨不开来,转了许久,终于同适才见过的画像对上几分神韵。
“大人您是……今年狩会头名?”
“我以为郑管家这般聪明人,会记得清楚一些,想不到也是忘了。”
梁渠失笑。
“小人愚钝,大人见谅,小人愚钝,大人见谅……”
郑向连连磕头道歉。
“姑且算三年前吧。”梁渠食指敲敲扶手,打断郑向的告饶,“义兴市里有个混混,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武馆学过两天武,魁梧凶悍,整日靠打乡民秋风过活,因为头上有个癞头疮,大家就管他叫癞头张。”
义兴市,癞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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