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先端碗,动筷咥面。
苏龟山抽了双筷子,拨动两下,他从没见过这般粗细的面,说细面,比寻常面要更细,说龙须面,又要更粗一些。
甫入口,口感略特殊,弹牙,一咬便断,颇为怪异,但习惯之后,别有一番风味,爽利,干净。
尤其最底下炸过起酥的鳝鱼,骨头和血去得干净,手指粗细,姜丝去腥,泡得酥酥软软,吸饱汤汁,一口下去,连着那股热乎劲,从头鲜到尾。
无怪乎要边烫边吃,苏龟山也算吃过不少好东西,这种口感的面,稍微放久一点就截然不同,吃的就是这股子爽利劲。
一口气吃掉一碗,胃部暖融惬意,浑身毛孔舒展。
苏龟山望向张大娘:“这种细面和带菜的做法是淮南独有?此前怎么从未见过。”
张大娘笑道:“全是东家教的,这次还没做好,正常吊汤要晚上准备,炖三四个时辰,东家昨晚回来的匆忙,我买骨头回来已经晚了,只炖了一个时辰半,老舅爷您将就。”
苏龟山诧异回头:“你教的?”
“平日没什么爱好,自己琢磨点喜欢吃的。不时不食,正好刀鱼和春笋上市,黄鳝差了点,不过小暑也快,想着要招待一下您,特意弄了一顿面食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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