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梁渠从怀中掏出一册账本,“我让沙河帮把程崇近期起居记录和活动全部呈递,抽空翻阅,发现程崇一个月前曾去黑市上买过二十六份水石根生木。

        此木生命顽强,遇石则生,遇水则胀,一旦度过二十天的幼生期会快速膨胀,能在两天时间内达到原先体积的数百倍,除此特点外,并无特殊之处。

        算算时间,程崇当是用的此法来崩摧丘公堤,于暴雨来临之际种入堤坝内部。

        我们只需派人去探查丘公堤上的残余痕迹,查看石块内有无对应植物根茎,是否符合胀坏痕迹,那就是物证。”

        “水文所里的人呢?水则碑又是怎么回事?他是事后破坏的?”

        “此三点暂且不清,或许是死了,或许是畏罪潜逃,我怀疑水则碑也一早被动过手脚,暴雨当天就已经内部生裂,以武师本事,隔山打牛损坏内部并非难事。”

        沉默良久,冉仲轼长叹。

        “卫绍那边知道吗?”

        梁渠摇头:“暂时不知,我叮嘱过沙河帮上下,让他们守口如瓶。”

        项方素问:“能信任沙河帮的承诺吗?”

        梁渠道:“程崇自毁丘公堤,沙河帮上下究竟干不干净,能不能宽大处理,全看有没有帮忙抓捕程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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