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关城头,已经升任游击将军的林戈负手而立,目光远望。
城外是无尽的黑,黑得深不见底,黑得令人心生恐惧,他知道,那里藏着无数危机。
就在半个时辰前,一标在外警戒的游弩手回来了,准确地说是只回来了一个人。整标人突然遭遇羌骑截杀,拼死掩护一人回来报信。
整整一万五千羌兵已经抵近寒山关城外三十里处。
林戈很清楚城内有多少兵马,也知道境内不会有援军驰援,所以此战定然是一场苦战。
但他的目光中看不出半点慌乱,从当初那个被抓入军中的壮丁,到今日一场场战事中磨炼出来的游击将军,林戈已经成了定州军方的一面旗帜,就连君沉老将军都夸他是定州年轻一辈第一人!
城头人还站着数十号披甲汉子,人人身材魁梧,腰悬苍刀,目光如炬。清一色是军中的校尉、都尉,中坚将校。
虽说城中五千兵马有不少新兵或者混编的军卒,但将校大多是阙州军调过来的老兵,见惯了尸横遍野的场面。
林戈背对众人:
“情况都清楚了吧?”
“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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