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你收着,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饷银,原本还要多一些的,回来途中路过几个亡故的战友家乡,去看了他们的家人,大概用了二三十两。”
他绕到灶膛后,拿起火钳将快烧到灶膛口的柴火塞了进去。
“战争结束后,我们原本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军队中,以我如今不算高的职位,一年可以拿到十七八两的饷银,二是退役回乡,用军功抵三十年赋税,我寻思如今天下太平,继续留在军队吃饷银也没必要,再说留你们孤儿寡母几个在家我也不放心,就选了后者。”
这些年,同伴们相继埋骨沙场,他们之前便约定好,将来谁要是还活着,战争结束的时候,顺路的都去照看一二。
二三十两虽然不是一笔小钱,总归是花钱买了个安心。
赵玉珍也没计较那二三十两银子去了何处,她将银子拿在手中一番清算,林林总总,约莫四十三两。
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你这次回来,没给娘交银子吗?”
林寄明摇头,“之前交银子给她,是因为那时还未分家,家里的银钱由她管着,如今她都将咱们大房分出来了,往后我赚的银子,自然是由你管着。”
赵玉珍收起银子。
“有些事我想趁现在跟你说清楚,我带几个孩子从家里分出来的时候一穷二白,没有得到她一个铜板的支持,太水坡那边三亩田是我俩成亲之后掏钱买的,分家我跟她开口讨要她都没给,我手里有她亲手画押的断亲书,还是当着里正的面签下的。”
“原本我想赚点银子之后就带着几个孩子离开这儿,哪怕你如今回来了,我也还是想说,就算往后她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也是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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