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翩翩如月中仙子的舞姬,则是来自教坊中最出色的“舞头”,一根竹竿斜斜支在地上,她便能轻轻一跃,立足其上,蝶栖竹叶,仿若无物。
“醒醒,安娘,你莫不是要睡到宴散不成?”
“她还说要偷溜出去看灯会呢,李家郎君都在外头等她了,这得让人等到何时?”
“李二郎约莫也是不介意的,就让他多等等吧,左右成了亲也能天天见着。”
耳畔传来小声说笑,吵得她脑壳沉重,隐隐发昏。
眼皮重得如同坠了数斤石头,但她还是勉强睁开一条缝。
入目便是璀璨如白日的灯火,儿臂粗的蜡烛四处晃着,刺得人眼睛疼,不禁抬手挡住。
这一抬手,袖口往下滑,手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作响,金玉镶嵌,精致异常,连上面雕刻的琵琶亦丝弦清晰,琴头上甚至还镶嵌由数枚红宝石围成的宝相花,摸上去只稍微微用力,便能察觉凹凸印在手指上的钝痛。
一张脸探过来,青春活泼,似曾相识。
她微微一震。
“安娘,你没事吧?这果酒的后劲有那么大吗,我也喝了一盅,都无甚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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