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长于宫闱,见过这世上最反复无常的人心,自然知道他所言全是真的。
白序哂道:“似本座这等自私自利之人,的确是无法理解的。”
谢长安:“也许是,她将来不及援手亲朋的遗憾,都寄托在这些人身上吧。”
她松开手,任珠子重新缓缓上浮,最终没入藻井。
白序:“有这颗珠子在手,对你的造意和境界都大有裨益,它现在就是你的。”
谢长安:“没有这颗珠子,此地马上就会坍塌,这些凡人也会立刻灰飞烟灭,这既然是她拼尽全力要做的事,我应该成全,也算是我偿还这副躯壳的因果。”
感情用事,心慈手软。白序想道,灵均人早已魂消魄散,哪来的什么因果?若换成是他,这些凡人的生死又与他何干,他们并非碧云天的凡人,更何况一日日活在这里,还总想方设法往外跑,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更愿意去死。
他不乏恶意将老农方才言谈中的犹豫放大,以最坏的人性去揣测他们,从而得到一个赶尽杀绝的完美答案。
只可惜这里以谢长安为主,灵均这具肉身的继承者是她,她既做了决定,白序也没法推翻。
“可惜你上天晚了,否则倒可与此人志同道合。”白宗主何时受过宝山在前却不能伸手取之的委屈,忍不住阴阳怪气刺了一句。
谢长安却摇头:“她与我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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