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煜扎着马步,小脸绷得紧紧,正对着一个木桩练习直拳,赵猛在一旁严肃指点。
而令她们意外的是,指挥佥事杨彪竟也站在一旁,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此刻抱着双臂,看得颇为专注,偶尔出声提点一两句,皆是军中发力、步伐的关窍。
见到王周氏与林望舒,杨彪转过身,抱拳一礼,声若洪钟:“老夫人,王夫人。”
婆媳二人连忙还礼,将杨彪请至花厅看茶。
杨彪也不绕弯子,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真挚的惋惜与怀念:
“老夫人,王夫人,今日才冒昧来访,实是因心中有愧,若是当时多派几个人跟随王铮兄弟……”
杨佥事默了一会儿,望舒婆媳也不打断:“升迁文书我都提上去了,他大概因为这个才更拼了,他是我手下最好的将,有勇有谋,可惜天不假年啊。”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仍在认真练习的王煜,“方才见煜哥儿,果然如王千户说筋骨不错,训练起来有那股狼崽子的狠劲儿,颇有他父亲当年的影子。”
他看向王周氏,语气变得郑重:“老夫人,杨某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不情之请。我想收煜哥儿为徒,将我这身战场上打磨出来的本事,倾囊相授,定将他培养成如他父亲一般,顶天立地的军中好男儿。”
王周氏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手指微微颤抖。
战场,她的铮儿已经尸骨不存,难道这唯一的孙儿,也要步上那条充满血与火、生死难料的路吗?
她嘴唇翕动,半晌才艰难地道:“杨佥事厚爱,老身感激不尽。只是煜儿他还小,这战场刀剑无眼,老身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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